本文围绕生物育种产业化展开,先介绍其概念和目标,对比全球与我国生物育种的发展情况,指出我国生物育种产业虽有发展但面临多重挑战,最后从技术、企业和监管三方面提出应对策略。
农业现代化进程中,种子起着基础性的关键作用。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提出“继续推进生物育种产业化”这一重要举措。所谓生物育种产业化,是将现代生物技术与种业生产体系进行深度融合的过程。它涵盖了技术研发、产品开发、规模化生产以及市场化推广等多个环节,最终形成一个覆盖“技术—品种—市场”的完整全链条产业体系。其核心任务在于把实验室里的生物育种技术转化为能够大规模应用的商业化产品,从而实现农业增产、农民增收以及保障粮食安全的重要目标。
从全球范围来看,发达国家在生物育种技术方面处于领先地位,目前已经步入“育种4.0”阶段。在这个阶段,他们通过人工智能、大数据深度融合等先进方式,实现了精准定向育种。部分发达国家的生物育种产业化成熟度较高,例如在一些地区,主粮作物通过复合性状(像抗虫、耐除草剂等)来提升作物性能,使得单产显著高于其他地区。而在我国,生物育种作为现代农业的“芯片”,是实现种业科技自立自强、保障国家粮食安全的战略性举措,一直备受重视。从2021年到2025年,中央一号文件都对生物育种工作进行了详细部署,在加快实施农业生物育种重大科技项目、加快主粮作物生物育种产业化步伐、扩面提速等方面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政策重点既包括基础研究,也涵盖了产业化应用。这一系列政策安排不仅体现了中央在生物农业领域政策的连续性,更凸显了我国对生物育种产业化的高度重视。
近年来,我国生物育种产业取得了不断创新发展的良好态势。分子标记辅助选择、高通量筛选等先进技术在生物育种领域得到了广泛应用,这些技术的应用极大地提高了育种效率和精准度,使得良种对粮食增产的贡献率越来越高。在政策支持、技术创新和市场需求扩张等因素的共同作用下,我国生物育种市场规模持续增长。
然而,我国生物育种产业化仍然面临着多重挑战。其一,我国生物育种技术正处于从杂交育种向分子育种的过渡阶段,与一些发达国家的智能设计育种存在代际差距,核心技术依赖进口的情况较为突出。其二,企业规模与创新能力不足。数据显示,我国种企超过7000家,但前五大企业的市场占有率仅为12%,远远低于国际巨头的80%。而且企业研发投入较低,平均研发投入不足销售额的5%。此外,成果转化率低的问题也较为严重,90%的科研成果未能实现产业化。针对这些问题,需要从技术、企业与监管三方面协同发力来加以解决。
在技术层面,要强化基础研究。国家可以考虑设立专项基金,重点攻关自主Cas酶开发等底层技术,从而建立自主可控的种业体系,着力解决“卡脖子”问题。同时,要优化技术路径,推动分子标记辅助选择与智能设计育种的融合,利用AI算法预测性状表达。此外,依托“南繁硅谷”等国家级科研基地,建立种质资源精准鉴定与共享平台。
在企业层面,要培育领军企业,增强创新能力。我国种业市场集中度低,应鼓励通过兼并重组形成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龙头企业,同时鼓励央企与科技型民企组建创新联合体,优化产业格局。加强科企合作,由企业提出技术需求,科研院所进行定向攻关。并且要完善科技成果转化机制,构建市场化导向的转化体系。
在监管层面,要优化监管和风险防控体系。缩短行政审批周期,建立分级管理制度,对某些作物实行备案制。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对种业侵权案件依法加大处罚力度。
本文指出生物育种产业化是农业现代化的关键,我国虽重视且产业有所发展,但面临技术、企业和成果转化等多方面挑战。通过从技术、企业和监管三方面协同发力,有望推动我国生物育种产业化发展,保障国家粮食安全和农业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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